而段荣春,那个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冷心冷情的人,能处处照顾双杏,除了“情”这么一个字以外,还有什么是他可以贪图的。
迟疑了片刻,看常有德的的确确是出了门去,安兰开口:“现在宫中并不平静,既然过去你就能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以后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才是。”
抿抿嘴,脸上又带出些许不甘心,像是不满自家的女儿许了个不太好的去处。能说出这样服软规劝的话,便是她的最终底线了。
双杏哑然,在她和段荣春之间摇摇欲坠的、一直被她所忽视的隔膜就这么一瞬间被挑开。
她本来还一边听着安兰的话一边点着头,偏殿温暖的熏香暧|昧地落在她身上似乎凝成了实质,带上几分昏昏欲睡的意味。
她的话钻进她耳中,反应了一个瞬息后就变成了一道惊雷。
双杏的脸上的不解带上两分失魂落魄般的惊诧,成功落在安兰眼中,让她笑着住了口,打算给眼前人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安兰又是笑又是在心里感叹他们之间竟然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那日清晨跪在段荣春身前,虽然让她找到了似乎可以全身而退的一线生机,但忐忑不安的心境也着实是不好受,——说她一点也不在意,那是假的。
现在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