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根本都在意不到这么个小玩意儿。
手上功夫快,但是脚下却好像黏住了,常有德不情不愿地把那个粗糙到没办法入眼的香包递给段荣春。
段荣春把那个香包放在手里端详,从走线到包身用料,没有一个,——是好的。倒还算得上是和谐统一。
看着常有德支支吾吾的样子,只把这当做了一个不知道谁开的玩笑。心中也没有兴致了。
后来他越走越高,到了年节,想要讨好他的人也不少。常有德也在也没有当年那样露怯的时候,每年只拣着贵重的物件和重要的人跟他讲。
总是说,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要贵重的才能被其他人放在心上。轻贱的也就只配愈发轻贱。
段荣春也是忙的。收到的那些礼物,连看一看、把玩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只是被常有德经一次手后就堆进库房,积攒生灰。或者直接被扔掉。
他是看过的,而他究竟有没有看清楚,清楚那歪歪扭扭的幼稚针线,他真的记不清了。
回忆这时候又微妙地凝结起了一层薄雾,让他不忍心探寻,也不忍心再去想,那个小小的孩子在那些年心中究竟有多么期待也有多么失落。
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再忍耐了,这下子被分割成了两半的他都得到了第一次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