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脆弱展露人前,但是她是他的皇后,他们是永远共生死同荣辱的存在,他尽力忽视身上的冷,想要多走两步,——让她回头。
——她回头了。
他忘记了安兰晚上的时候伏在自己耳边对他说的,“皇后不好了”,现在还急匆匆走过去。
在他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好似泄了气,地上只留下软踏踏的一套衣裳,和避不开的血肉。
再仔细看看,这地上哪里是她的衣裳,而是她多年来留存着的药方。
血肉不断游离,碰上他的,也就跟着融化了他的。
先是皮肉、再是骨头,鬼气森森。
在最后一瞬间,他终于醒过来。后背一片涔涔冷汗,想要如同往日一般坐起喊人,却发现自己既起不来、又喊不出。
眼前是黑暗一片,脑中只能快速地想,在睡着的前一瞬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安兰的笑和她手中的酒水。
叫着她的名字,叫吧、叫吧,用着从未有过的力气,声音是哑的,好像已经在梦中喊了无数次。
叫吧,一开始还是柔情蜜意,把对方当做自己黑暗中的曙光,再往后,叫了人,人却迟迟不来,自己眼前的黑暗也不能挣脱,那份柔情又疏忽变成了恨。怎么回事?在朕的身边已经是你最大的荣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