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他只能躺在龙榻上,手脚都被捆住,只着中衣,任由雨打风吹、瑟瑟发抖。
这一瞬间,他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她不是来与他叙旧的,也不是来泪眼朦胧地等一个浪子回头。
恐惧、愤怒,但是最终还是愤怒占了上风。他心中想象如何劝说这个疯狂的女人,即使暂时牺牲身为天子的威严。
他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服软的话,只好闭了嘴闭了眼,只张开一张惹人厌烦的口,卖力威胁。
听见他的威胁,这天底下另一尊贵的女人也并不恼火,好像一个无知孩童一样轻轻挥舞着匕首,锋利的刃尖在他眼皮上划过,因为他的挣扎刺开一道浅浅伤痕。
淡淡的腥味,应该没有那么明显,但在恐惧中人的感官却会无限地被放大。
他侧开脸,怒道:“......果然如此。”
女人面上带着几分疑惑,几个月的将养,脸颊上的肉又长了回来,连同牟定已久的如愿以偿,她面若桃李。骄傲了那么多年的人,终究不是白白骄傲的。
“什么‘果然如此’?”
已经到了这样的局面,再往后发展,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好好地活着。——但那个人必须会是朕。
他开口,一开始还有些迟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