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手,——在他以为她要把匕首从他口中抽出、放过他的时候,她又重新把匕首塞进他的口中,不仅如此,还将那把匕首在他口中搅动。
他想要躲避,但是无论头往哪边偏也无处可藏,反而只能伤害自己。
混着比刚才更加浓重的血腥味,他听见眼前人冷冷回答道:“......景儿也不愿意你叫他的名字。你配吗?”
“你知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想割下你的舌头来!”
在她用匕首在他口中搅|动的时候、在她说出“割下你的舌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流下了眼泪。
不是、不是!他在心中喊着,但是却不敢说话:这并不代表朕对她服了软。而是因为口中的疼痛和身上的酸麻,使得他不得不流下令他自己都感觉唾弃的泪水。
而她拾起被放在他身旁的锦帕,那正是安兰曾经来过的唯一证明,——下午时,她用这方锦帕为他轻柔擦拭唇角。
但是陈皇后却没有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心思,她拾起这方锦帕不是用来给他擦掉那懦弱又肮脏的眼泪的。
她面无表情展开锦帕,视而不见上面的点点血迹,先是擦了擦自己的手,又用锦帕小心翼翼地擦拭手中那柄刚刚还在世上第一尊贵之人口中搅|动的匕首。
擦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