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她的手中抽出那张纸,折起来递给她。
“别再看了,留着回去再看。”
他又用手抚了抚她的脸,好像面对什么稀世珍宝,郑重唤她一句:
“......余杏娇。”
看她还是木楞,这个一向横断的男人声音却弱了下去:“是该这么叫吗?”
双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手足无措地攥住那张纸,却抛出了一个似乎不知所云的问题:“难不难?”
段荣春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被她现在的模样吓到了,看到她终于又说话,不禁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回道:“一点儿也不难。”百转千回,皆是柔情。
双杏吸气、呼气,还是没能掩饰自己的颤抖:他说简单,那就真的简单了吗?即使皇上现在已经不再掌控所有人,但推翻他曾经的命令,做这种事情,终究是要经历不知道多少困难险阻。
想到这些日子他可能经历的万种非议,却被他草草归结为“已经批下了”五个字。
她假装自己不在乎,心中在这些年却不知道已经哭了多少次。
她始终患得患失地在求,背着无数负累,也寻求不来一个解脱。
看见她乍惊乍喜的样子,段荣春把双杏拉过来半步,又在她耳边叫道:“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