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这么想着,走了过去,一阵风起,长街两道的侧柏稀里哗啦摇响,她闻到玫瑰与茉莉的浓烈香气,是香奈儿五号。
杨果脚下顿了顿,神色未变,对徐观说,“好久不见。”
徐观早就看见她了,女人耳骨上亮银色的耳坠,在夜色里就像一小串流星,衬得肤色冷白。
他点点头,问:“贴膜?”
“对,钢化膜。”
杨果的手机屏幕已经修好了,徐观给她贴膜,她就站在一边点上一根烟,从上往下盯着男人头顶那块小漩涡。
头发长了,她想。
徐观这时抬头,说:“坐吧。”他从身后的黑暗里移出一张小矮凳,蓝色的圆柱形,连踩脚的横杠也没有。
“谢谢。”杨果随意坐下,长款风衣的衣摆堆在了地上,她也不去捞,翘起二郎腿,手肘支在膝盖上,就这么看他继续手上的活。
这个角度看过去,徐观的侧脸正被小夜灯照着,英气的眉毛尾部有几根杂毛,下巴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茬。
他抹掉屏幕上的尘灰,拿出钢化膜仔细沿着home键贴上去,指骨带动修长手指完成流畅精细的动作,手腕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戴。
“上周我去新西兰了。” 杨果一手支着脸,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