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烟圈燃起的瞬间,尼古丁的味道会让她感到安心。
这安心陪伴她走过好像没有尽头的那八年,度过南半球很多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
阳台上有个小桌,烟灰缸里已经堆满烟头。桌旁配了个秋千椅,两人都没坐。。
楼下是一个公园,夜幕里亮着零星几点灯光,杨果没穿外套,渐渐感到有些冷,但她没说,也没动。
徐观抽得很快,还剩半支时,他看了眼杨果,女人裸-露的脖颈肤色很白,几乎可以看到青蓝色的血管。他掐灭烟头,说:“很晚了,收拾完我就走,不打扰你。”
杨果顿了顿,说:“不会打扰的。”
徐观离开时,杨果只送他到电梯,她脸上挂着笑,与他道别:“再见。”
电梯门合上,她回到家,换上徐观刚穿的拖鞋,走到阳台。
她住17层,平时不停靠,下楼需要七分钟。她拿出手机,打开秒表,静静等待着。
七分钟到了,楼下出现一个人影,背挎着帆布包,脚步迈得很大。
她笑起来,在心里说,晚安。
刚才一起抽烟,从厨房到阳台,再回到厨房,他们用了十分钟。加上这七分钟,一共是十七分钟。
这是多赚来的十二分钟,在这十七分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