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徐观停了停,又说:“钱也没带够。”
杨果说:“我借给你。”
被二人无视的医生拿笔敲敲桌面,对杨果说:“诶诶,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啊?”
“抱歉。”杨果发出毫无歉意的声音,反问:“那应不应该照?”
医生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照吧照吧,不用照脑子,别得地方还是得看看,伤到内脏就不好了。”
杨果说:“照全身吧。”
得,人傻钱多,医生懒得跟她掰扯,挥挥手开了单子。
这家医院的ct设备很先进,结账的时候,收费处的医生说了个数字,杨果拿出钱包,数了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徐观看着她被整钞零钞塞得鼓囊囊的钱包,没说话。
从ct室出来时,杨果还在外面等他。
她没看手机,就静静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双手抱臂,眼皮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徐观很少来医院,除了吃饭摆摊,他甚至很少出门。
因为他知道外面谁也没有,谁也不会等他。
但今晚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再次相遇之前他早已忘记的女人,直到他想起来她的名字,都花了一周的时间。
她因为他哭了,现在她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