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接过杯子,却没喝,随手把杯子放到地上,转而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口袋,里面是酒精碘伏和医用棉签。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这时拿出来,就像一个回到房间后悄悄拿出零食的学生。
“我看看你背后。”她说。
徐观没听,只说:“身上没伤。”
杨果也没听,站起来一把掀开了他的衬衫。
男人小麦色的后背上,有一大片淤青。
她又说:“你坐。”
徐观伸手向后想把衣服放下来,却被杨果一把按住,她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很沉很闷。
“让你坐。”
这回他终于坐下了。
杨果坐在他身侧,依次从口袋里拿出酒精、碘伏消毒,期间她说:“破皮了,揽着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徐观突然有些想笑,他问:“揽着是什么意思?”
杨果才意识到这是西南官话,于他而言确实方言了,解释道:“就是刺激到伤口会比较疼。”
他住的地方是人家后院的储藏室,没有窗户,入睡前他都不会关门,此时从开着的门,能看到院里的国槐树下堆满落叶。
“你是哪儿人?”他突然问。
“武汉。”
“武汉……”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