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在表面浮着,飘出深浓的脂香,香菜的边沿浸了汁儿,一筷子夹下去,裹着极入味的猪杂和豆腐泡送进嘴里,酥软香辣。
杨果确实已经吃腻了,她带着小心思,特意每周都选饭点值班,虽然累点,但是管饭,还能多出十块钱时薪。
员工餐自然也就是卤煮,连续两三周这么吃下来,她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香菜,一点食欲都无。
老严稀里哗啦吃完一碗,招手叫来服务员:“再来一碗,汤里加饼。”
徐观说:“你怎么回事。”
老严拍得桌面啪啪响:“我就爱这么吃!”
杨果不想吃,只好加入他们的话题,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徐观手里捏着块饼,对她说:“新烙的饼不好直接丢进去煮,就这么浇上老汤汁儿,嚼头足。”
他的手很大,指骨分明,看起来很有力。
杨果看了会儿,觉得耳根发烫,敛下眼盯着碗,声音有点小:“我也,喜欢这样吃。”
对面的少年轻笑出声。
“我以为你清楚呢。”他说。
你在这里打工,我还以为你清楚呢。
他真的很聪明,杨果想。
她一时手滑,筷子落下,又着急忙慌地去捡,手肘撞到桌沿,闷闷的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