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止心态,好像整个人也变得年轻,常常像个毛头小子。
她窝在被子里扭扭酸软的腰,往旁边摸,却摸了个空。
卧室里暗暗的,窗帘漏出一条缝,她眯着眼睛,看到细盐似的雪粒子在缝隙中飘过。
徐观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打着哈欠,在睡衣外裹了件羽绒服。
书桌上摆着两张喜庆的红本,她斜靠椅背翻开,借着天光,看证件照上的两人已经不再年轻的脸。
但徐观的笑容,就像多年前一样,干净得如同夏季午后楼顶晾晒的白球衫。
她把下巴缩进衣领,拿着看了又看。
手机震动,是徐观的短信。
“下来。”
杨果走到阳台一看,楼下白茫茫的地上有个小小的黑点,在冲她挥手。
她汲着拖鞋,很快坐电梯下了楼。
徐观穿着臃肿的黑色羽绒服,脚下是跟她一样的拖鞋,身边有个丑兮兮的雪人,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是他们上次出去约会时,杨果买给徐观的。
雪还在下,徐观就站在白茫茫的软厚地面,双手被冻得通红,头发很短,露出整张轮廓清朗的脸。
他冲她张开双臂,笑容温暖得像冰天雪地里的柴火堆。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