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早起来读书的,他是来睡觉的。
宋轻舟走到最后一排敲了敲桌子,“困的话站起来提提神。”
关浔被惊醒,看见他先是一怔,接着露出一个羞愧的表情,坚强地说道,“没事儿宋老师,我能坚持。”
“......”你就是懒得站起来。
“别再睡着了啊。”
宋轻舟警告他一句,转身回到讲台上。临走时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停顿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放在以前关浔可能觉得奇怪,但现在种种现象联系起来,他觉得还是很好理解的。
那些欲言又止的关心和提点,上课时有意放慢节奏的特别照顾,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为的是跟他同桌这位。
但路敞好像并不怎么领情。关浔隐隐发觉,这父子的关系似乎不怎么融洽。
路敞很快到了教室,见到他已经坐在窗边时还有些意外。
关浔没说废话的心情,见他来了就直接伸手,“快把我练习册给我。”
“赶紧的啊,等会儿下课写不完了都。”
“不用着急。”
听到这一连声的催促,路敞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的。他放下书包,开始进行每日的第一项功课——拿出了他的消毒酒精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