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认真地听着,不时配合着点点头,说一两句“这样啊”,“原来如此”。
第一节上课时,他又把笔记本抽了出来,却没有急着做笔记。而是是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内容,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泄露出笑意。
最后一页上,写的是他刚才独自留在班里做的功课:“狼烟,是中国古代的边防士兵发现敌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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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排练前,关浔还在为“我为什么会跟一个外国人一起歌颂伟大祖国”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总有种是在故意策反人家的感觉。
“没关系。”路敞说,“我并不介意。说实话,我对国家的归属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强烈。”
“而且......”
而且,路奕鸣问过他是否有改国籍的想法。
路敞继续没有说下去。关浔对他这同桌欲言又止的作风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