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Areyougettingmarried”,直到睡前,他也没能问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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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浔一脸懵逼地待在旁边,感觉快被同桌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淹死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路敞立刻把草稿纸收起了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问,“这办法有没有用?”
“还挺管用的。”关浔说。
说完这句,两人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关浔实在没法儿说服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半晌,他挠了挠头,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这心态不太行啊老路。”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干嘛看自己不顺眼。”他说,“别丧,昂。”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路敞的目光低了下去,睫毛颤动了几次,却始终没再抬眼看他。
关浔耐着性子等了老半天才等到下一句话。
“要上课了。”路敞轻声说。
“......”
话音未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关浔被迫打住,心里憋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反观他这同桌,一脸淡定地看着黑板,跟没事儿人似的。
关浔知道,他们每一次的聊天只要触及某个特定的范围,就都会像这样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