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跟外面只装了一层透明的隔板,里面颠勺的师傅一举一动都看得见。
“我以前住那片街上,不想回家的时候,经常去他们家蹭饭。”
关浔说,“每次都是空手吃白食。为了良心不受到谴责,我回回变着法的夸他们手艺怎么怎么好,逗他们乐一乐,就当是偿了饭钱了。”
“但也确实是好。有一次我说,这么好的手艺不开家小吃店真可惜了。”
他说着,往墙上看了一眼,又笑起来,“没想到第二年这家店就开起来了。我没怎么来过,不过听说生意还不错。”
路敞看了看厨房,“秦阿姨跟他是一家人吗?”
“是。我生下来之前他俩就是两口子了。”
关浔说,“别看秦姨现在退休去扫个地什么的挺环保还挺佛系,其实早几年脾气也挺燥的。儿女都在外边儿,全靠秦叔哄着。”
秦叔话不多,是个性格平缓温和的人。从做菜时的神态就能看出来。忙了一整天了,切料煮面的动作都还是有条不紊的。不急不躁,手脚却很麻利。
不多时,两碗牛肉面就被端到了他们面前。
牛肉汤很清,被辣椒染成油亮的红色。汤上飘着翠绿的香菜,白萝卜切片,盖了分量很足的牛肉,还给他们一人加了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