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笑起来,接过耳机时碰到冰凉的指尖,于是一并捏在手心里,压在背包底下偷偷牵着。
关浔觉得这人真的很神奇。平时看着脸皮挺薄的人,占起便宜来特别自然。
幸亏他大度。占就占了吧,不计较。
路敞把耳机戴好,顺口提了一句,“你爷爷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想的是什么样?”
“圣诞老人那样的。”
关浔呵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爷爷可比圣诞老人帅多了。”语气里带着跟和爷爷吵嘴时截然不同的小骄傲。
他也把耳机戴上了,却调整了好几次都不太舒服,总感觉有点被扯着要掉不掉的,“哎你离我近点行不行。听个歌还隔得这么远,耳机线都不乐意。”手都牵了还别扭这个。
车上人很多,路敞有点害羞,闻言磨磨蹭蹭地往他那边靠了靠,猝不及防被一颗脑袋压在肩膀上。
蹭了几下找到舒服的位置,关浔满足地叹着气,语气突然娇羞,“哎呀,我觉得自己特别......怎么说来着,大鸟依人。”
“......”
回程的路途不算太远。前一天晚上睡得很好,但他还是听着歌晃晃悠悠的睡了一路。下车时脚步还有点飘,全程闭眼被路敞拉着转了两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