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歆已经离开了,厢房里烛火未歇,他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出来,玉冠束发,月白长袍,端的是清逸风姿,温润如玉。
“怎么了?”
似乎是意外他的到来,容屿怔了怔,神色平静地开口。
庚鬿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房里立着的那扇屏风,脱口就道:“来借你的浴房。”
“……”
“呃……你要是不方便,我就……”
“不会。”容屿侧身让开房门,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僵硬,他微微蜷起了手指。
庚鬿一脚踏入:“那就不客气了。”
他直奔屏风后面的浴房,今天在密道里被洒了一身的泥,出来之后也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他有点轻微洁癖,不冲个澡弄干净估计觉都不怎么睡的好。
浴房里很快传来水声,暑日里不需要热水,里正府里用水也很方便,那人进去之后,容屿在原地僵硬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在窗边还放着一卷没看完的书。
有水声干扰,书也读不进去,很快水声停了,淅淅索索之后,那道红色的身影绕过屏风回到了房里。
见他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容屿放下书起身:“怎么不拧干些?”
庚鬿套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