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内衫,月白外袍,这是容屿一贯的穿着,现在却穿在他的身上。
抬手凑到鼻尖嗅了嗅,的确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种冷冽的清香。
他忽然不舍得将这身衣服换下来了。
暗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将外袍脱下来,捧到脸上猛吸了几口,折好了收进储物镯里。
拿过床头的托盘,天芷宗的弟子服以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及衣摆以淡蓝色绣线滚边,简单清雅,穿起来也方便。
高要取药也快,他刚将腰封固定好,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想到自己昏睡前的情景,庚鬿疑惑道:“敢问师兄,我睡……晕倒在青玉梯上,师叔祖是如何知道的?”
“这我不太清楚,许是师叔祖出关之后下山,想去看看新入门的弟子,正巧遇上。”高要想了想道:“不过我听说你竟然从山底一路到了青玉梯顶,真厉害啊,我之前爬青玉梯时,爬到四百多阶便爬不动了,这百年来,能走完九百九十九阶的人,除了你,可就只有上胥峰的那位了。”
“上胥峰的那位?”
“就是师叔祖啊!你们二人在宗门外遇上也是有缘,我听说师叔祖当年,只有八岁稚龄……”
大概是难得有了一个师弟,高要话也多了起来,庚鬿却没能好好听,他微怔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