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腿牢牢缠住他,他便维持着这僵硬姿势躺了一整晚。
日升月落,至于晨间苏醒后两人面面相觑,暗自窘迫之状,暂且按下不表。
白日里,沈婉柔感激着这户乡民的善心搭救,故只要得了空,便会围在妇人身边,给她帮忙打下手。短短数日,她便与妇人相熟了起来。
这妇人姓杜,沈婉柔遂唤她杜大娘。妇人家中就四口人,她男人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大女儿及笄后便嫁去了邻村,如今家里五岁小儿正报了村里的私塾,每日里识些大字。
沈婉柔每日不仅陪杜大娘一道喂养家中牲畜,准备饭食,补衣缝被,但凡闲下来,还会执起根细长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教五岁的柱哥儿练字。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挨着坐在一起,荆钗布裙的娇俏少女与玉雪可爱的稚童自成一幅温馨图景。他们笑着闹着,他便倚在一旁门边静静看着。看得久了,就上了瘾,只觉眼前小姑娘一颦一笑宛如画中人。
最是那一垂首的低眉浅笑,不动声色间俘获人心。
“夫君,这树枝断了,你再去帮我捡一根来。”她正讲到兴头上,故此时见手中枝条弯折,便扭过头来分外自然地说上了这一句。
话一出口,才骤然惊觉这几日连着在外人跟前唤他夫君,唤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