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饮罢,纷纷落座,唯孙权、周泰立于阶下。
孙权眼看着周泰一饮而尽,见他面上刀锋累累,狰狞非常,甚是可怖,不由动容。伸手抚住周泰肩头叹息一声,环顾众将:
“孤少年时代,曾奉兄长之命镇守宣城,不想受数万流寇围困。孤身边只幼平一人护持左右,面对群寇,是他不惜性命,披枪数十,杀通一条血路,保孤万全。”
说至动情处,孙权不由落下泪来,他抑制住泪水,哽咽道:
“虽已过数载,至今忆及,宛如昨日。留在幼平身上的刀痕,如刀刻斧凿一般。来!幼平,让孤看看。”
闻得此言,陆逊不由一怔,忙看向周泰。蒋钦知道内情,也不由露出一丝忧色。
却见周泰迟疑了一下,旋即解开衣衫,露出古铜色健康的肤色,肌肉壮硕非常,但肤上旧伤新伤,疤痕累累,如刀剜斧凿一般盘根错节曲折蜿蜒,好不狰狞。
陆逊细看他肋下,但见他肋下疤痕累累密如蜂巢,似是被插过无数剑孔。真不知道,经过这许多刺伤,他怎么竟能活到今日?但陆逊在感慨的同时,心中却更加坚信,此人便是被玉帝贬落凡间的卷帘大将。
陆逊曾听闻,那卷帘大将被贬下界后,每七日便有飞剑穿他胸肋百余下,其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