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不过区区一儒士,特为吴国利害而来。如今吴王设兵陈鼎为拒一使,就不怕天下人言吴王量小不能容物吗?区区一油鼎,邓芝何惧哉?”
说话间,邓芝大步流星奔油鼎而去。
邓芝这一手登时唬得东吴群臣无不色变,眼看邓芝已至油鼎近前,莫说里面的油,就是那鼎温度奇高也能烫死人啊。但邓芝却似已将生死抛之于外般,探手去抓那方鼎便欲跳入鼎中。
一时间,众臣似都未想到这个儒雅清瘦的年轻人会有如此魄力,都被邓芝浑身散发出来的大无畏精神所迫,竟都未阻止,眼看着邓芝的手搭在鼎上。
人群中登时传出阵阵惊呼,更让场面增加了几分惊悚:这手若碰到鼎上,那不是废了?
永昌城吕凯官邸,深受打击的安祖半晌才缓缓站起身来,颇为惋惜地看了眼吕凯摇了摇头:
“族长有翻云覆雨之能,却弃之不用,实是可惜啊可惜!”
说至此处,微扬着头似是透过窗棂望向远方悠悠道:
“天道之数,我辈先祖尚看不破,你我之辈,又岂敢下定数?罢了!既然族长志不在此,老夫也便不勉强了,便看老夫如何拨弄风云吧!”
他收回目光,看了眼平静的吕凯道:
“若天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