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话柄,场面几乎降到了冰点,两人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似乎都在等对方先沉不住气。
他们都气定神闲,李丰却如坐针毡,他清了清嗓子:
“听说丞相得陇右百姓数千户,此次伐魏也算是收益不浅。”
李丰一说话,气机牵动间气,凝重的气息为之一泄,二人也再难斗法,登时都收了心法。
诸葛亮淡淡道:
“兵败还师,未得寸土,何谈收益不浅,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李严狠狠瞪了一眼李丰,回过头笑道:
“丞相说的是,这马谡真是可恶,千古之功,毁于一旦!不杀他实是难以平众怒!”
诸葛亮深吸口气,自己一退再退,李严却步步紧逼,是为何意?
“正方放心,亮自当禀明圣上,马谡之过难逃其责,亮自当以法判之。”
李严点了点头,幽幽道:
“死刑之人若是逃狱,又该判什么刑?”
诸葛亮举杯的手一窒,慢慢看向李严,李严两眼微眯,却并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自然是死罪难逃,罪加一等。”
李严盯着诸葛亮一字一句道:
“丞相恐怕不知道吧?马谡逃狱了,逃到江州地界,不巧被严抓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