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壮着胆子去跟母妃打招呼,说让张师傅来院子里教弟弟们练会儿基础功。
    “皇家教头们都哪儿去了?轮得着太监叫皇子功夫?”惠妃没好气地把茶杯放到一旁。
    五皇子抓准机会,招手让张四来身旁,给母妃介绍:“张四不是普通的太监,他有一身好本事,连二品护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惠妃垂着眼,故意避开张四痴傻的注视,不屑地冷笑一声。
    太监头一次见新主子,得下跪行礼。
    张四进宫后跪过三个主子,从贵人到太子,规矩是知道的,但这回他却没给惠妃跪下磕头,只躬身说了句:“奴婢张四,给娘娘请安。”
    “哟,原来是你啊。”惠妃像是听出了熟人的嗓音,缓缓抬起眉眼,看向张四的眼神里满是怨恨。
    那是一种古怪的怨恨,恨张四一根筋硬是要来宫里见她,硬是要看这清冷宫里几个月见不着一次丈夫的可怜妃子。
    女人多数不希望曾经的爱慕者看见自己衰败模样,尤其是见识过她盛放时完美模样的爱慕者。
    她完美那一下子就够了。
    然后只想躲起来枯萎。
    怪就怪这老男人不识趣,还跟年轻时一样不懂她,硬要看她这年老色衰的样子。
    可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