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错,”翟天音捋了捋胡子,眼神沧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叹了口气,“真是一段孽缘啊。”
林清桓面露疑惑,并没有听懂大长老的话。
不过大长老说话向来深奥无比,他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反问,而是垂首乖乖地呆在一旁。
……
下雨了。
山路泥泞,宋云胤的靴子上早已经沾满了脏污,不过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任由自己暴露在倾盆大雨中,没了腰带的束缚,那件蓝边白袍的道服只能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此刻的他,衣衫半敞,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一点曾经的高傲模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氛不对,向来性格乖戾的魔剑此时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声。
男人就这样好似失了魂一般地走了不知多久,离开了那座城镇,来到了一片荒野中,终于,如同脱了力一般,倒在一片芦苇荡中。
他半跪在一人高的杂草中,雨水从头顶流过他俊美却又苍白的面庞,汇聚到下巴和一缕缕头发上,形成一束束水线,隐没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衣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