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房间。
张良绍挑了挑眉,将地上翻倒的颜料桶扶正,然后把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画扶起来,用干净的一边倚在墙上。最后举起那个因为砸在他的手臂上所以落点比较远,幸运地躲开一劫的画框。
被装裱在木头画框里的画幅并无大碍,但是画框表面的玻璃已经被砸出了几道不规则的裂痕,他一拿起来,木头框架便散了架,画纸从中滑了出来。
张良绍从碎玻璃中小心地拣出了画纸,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尘,心有余悸地看着一地的黑色液体。
险些“一尸两命”。
幸好,这幅画还没事。
他挪了挪脚步站得更远了一些,然后才开始仔细端详画面上缱绻黑烟中鲜红的似剑似人的影子。
之所以能够保存下来,是因为是抽象画的缘故么……
张良绍若有所思地走到窗边的柜子那儿,想要找一个新的画框把这幅珍贵的画重新装裱一番,却隐约透过光看见画的背面好像有什么黑色的墨点。
他轻轻“噫”了一声,将画纸一翻。
纸张背面,用漂亮的花体帝国语写着一行小诗。
在一个不知名的永恒世界
被白天的镜子加以扭曲
今夜在模糊的梦中
在你墙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