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被人及时用单手捧住,去势一滞。
灰发青年屏住呼吸,看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双蓝色眼睛,露出一副宛如雏鸟般单纯懵懂又带着莫名期冀的柔软表情。
男人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另外一只手,送到他跟前。
张良绍看见了他手心躺着的几粒椭圆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什么药片。
“这是什么?”
该不会是……事后那什么的吧……男人也需要吃那种东西吗?
“醒酒片,昨晚我在路上买的。”
“……谢谢。”
张良绍为自己的脑补感到万分羞愧,一头埋下去如小鸡啄食般快速利落地叼走了药片,送进嘴里。
柔软的唇瓣在掌心碰触的感觉一闪而逝,余温挥之不去,男人压下眸底的深色,把床头的杯子拿起来递给青年。
张良绍从被窝里伸出一截手腕,动作自然地接过,和着温水把药片咽下。
一看就是大脑还没有开始运作,完全没有意识到目前的情况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离得近了,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听上去倒像是老式收音机里的深夜电台,有些许失真。
“你……还记得多少?”
记得……什么?
在男人的询问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