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伤痕累累鲜血干涸的纤手,将长发用手指往头顶上梳。
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未曾动弹。
此刻已然是深夜,医院向来是比较幽静冷凉之地,或许是这个地方每天见证着生老病死,连空气都带着几分森重的阴气。
明歌穿得单薄,一袭薄纱长裙,无袖的款式,手臂与小腿都裸.露在外面,空荡无人长廊不知哪里的风幽幽吹来……
冰冷彻骨。
*
签字做完手术,明辞被送入病房,麻药效果还未消散,整个人处于晕迷状态。
明歌捧着一杯护士递过来时尚且温热,此时已经凉透了的水,眼底弥漫着彻夜未眠的猩红,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冷静,询问医生,道:“我弟弟的手怎么样?”
医生见惯生死,也见惯病人家属哭哭啼啼,甚至找医院和医生撒泼打闹的,明歌这样冷静倒是让他多看一眼,微微诧异,随后回答她的问题,说道:“你弟弟的手是被斧子这样的重铁钝物砸伤,腕骨和指骨是粉碎性骨折。”
明歌呼吸短而急促一分,轻声的重复了最后几个字,“……粉碎性骨折?”
愤怒心痛到极致,反倒令明歌头脑冷静下来,她喉头像是被什么卡住般,淡淡的喑哑道:“能恢复吗?我弟弟将来会是一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