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以头点地。
皇帝看也没看,径直走到棺材前,丝毫不避讳地摸了摸未关严实的棺材盖子。
他一脸哀痛,嘴唇颤抖,似乎不愿相信唯一的亲弟弟就这么死了,随后伸出带着扳指的手那只手,想要掀开白布。
却在闻到那股药臭和腥臭味时,眉头一拧,把手又收了回去。
地上,方灼正闭着眼睛看直播,将皇帝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忍不住评价道,“要是我唯一的弟弟死了,就算是他被碾成肉泥,我也会抱着他的尸体好好哭一场。”
233说,“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不一样。”
方灼撇嘴,“那你看他的鞋。”
大黄靴子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就连他这个冲喜道具都知道,要从头到脚素衣打扮,皇帝会不知道?
方灼不信。
皇帝上完香欲走,转身时,看见了跪在自己脚边的方灼,这才想起,自己还给弟弟指了位男妻。
皇帝俯身,将方灼拉起来,“节哀顺变。”
方灼憋出几滴眼泪,呜呜咽咽,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帝没耐心听他表达清楚,松开手,大步流星走了。
方灼也不在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