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楼觉得好累,梦里清楚自己在做梦,但也清楚那些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
浓厚的悲伤,把她压得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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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被一丝一线抽走,似乎很缓慢,又似乎非常迅速。才觉得深夜还长,天空转眼就明亮起来了。凌晨四点五十分,外面有叽叽喳喳的呜啭。
谢怀瑾看眼时间,保存了文件。
拔掉充电线,收拾好电脑,关上台灯。
她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绕过床,去行李箱里找出一个空的透明文件夹。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敞开的空隙里些许薄薄亮光透进来。
谢怀瑾犹豫要不要帮她拉上,看了眼岳小楼。
光线微弱,照得她的脸庞半明半暗,眉微拧着,白皙的脸上隐约有泪痕。
谢怀瑾愣住了。
迟疑半响,她小心地走过去,凑近细看。岳小楼眉心皱着小疙瘩,长睫打湿纠缠在一起,无声哭过。睡得极不安稳,唇色浅淡,脸白得几乎透明。
谢怀瑾凑近,弯下腰蹲在她的床头。
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体温正常,不像是发热生病。
她蹲着,指腹耐心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极其温柔。但唇微抿着,神情严肃。
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