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听到是南柯之后,他眼睫忽闪了几下,转过了身。
窗外日光已经西斜,余晖透过清亮的玻璃窗落在纯白的病床上,斜斜的暖黄色光影洒在少年的侧脸上,再随着时间的摆动渐渐消失。额前的碎发遮盖了部分眉眼,他抬起手,似是要从那流失的岁月里抓住最后一丝亮光,即使他此刻什么也看不见。
南柯就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皙白的指节被余晖渡上金色的光芒,在空中摊开又曲起,看那光影错错落落洒在他脸上,掉进那漆黑的眸子,他像是在抚摸一件圣品,亦或想要伸手抓住一件就要消失的宝物,如果能将这只手握在手里,会是怎样的触感?
“也许,你说的对。”一声极轻极轻的声音从房间唯一一张小床上传来,南柯几乎以为听错了般迅速低下头看他,这是他醒了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还有些嘶哑,带着些清晨起床时的慵懒,又在听了之后无端让人觉得悲伤。
“你,你说什么?”
“我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他淡然的重复了一遍,收回了手,视线却仍落在那边,“我是不该,因为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
“可是,我依然想要退役,我退役,是我真的需要一个新的环境来自我调整,你不是说我从来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