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陷入深度昏迷,金帆将他安置在他窝生的房间里,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简陋的不能更简陋,所有个人名下的财产全部被冻结,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时隔几年,他又体会了一遍。不同的是,五年前他虽孤身一人远走他乡,但至少有家里的条件支持,吃喝不愁,不像如今一样提心吊胆,被人喊打喊杀,连面都不敢露。
床上的人安静躺着,金帆替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很多伤口仍旧源源不断的往出冒着血,他抬手抚上那人的脸颊,有些后悔,自己居然也能忍心将他打成这样,三天了,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曾经想着哪怕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到头了,才发现,要拉着自己爱的人一起死是多艰难的事,看他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儿,不动不笑不会说话,你就感觉,你这一生好像白活了一样,爱得求不得,生拉硬拽的将他扯进地狱,又护不住,最后百鬼啃噬,死后也难投生个好人家,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心难得,金帆还记得林一寒十九岁的样子,那是让他春心萌动,直至万劫不复的样子,被生活折磨却一直努力往上走的人,他说,金帆,吃饭去,金帆,起床起床,金帆,一起打游戏吗?金帆,你喜欢那个姑娘?金帆......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