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好。”
尘封的旧匣子里是腐烂的往事,时间在那里挂上长线,泛黄的胶片蒙上厚厚的灰尘,所有的故事,就写到这里了,那些关于金帆的,关于爱情的,都划上了句号。
林一寒是被曲翊抱出小屋的,身高腿长的男人胳膊顺垂,头随着凌乱的脚步轻轻晃动着,浑身的伤口被这忽然的动作牵引着再次破开,血透过薄薄的白色衬衣,沾上曲翊的衣服,短短几步路,曲翊大脑一片空白,将人放在救护车上时,额头已经全是汗意。
躺着的人不住的往出淌血,不多时,上身的衣服就被染红,医生和护士拿剪刀剪掉林一寒身上的衣服,曲翊坐在另一侧,不敢去看却又忍不住将视线牢牢锁在人身上。
细细密密的伤口,深的浅的,多数已经化脓,淡黄色的脓水在皮肤上结下硬块,纵横交错的覆盖了原本的颜色,沾了消毒水的棉球擦拭着伤口,那样猛烈的刺激,躺着的人却一动也不动,仿佛失去意识一般,曲翊的心一直在颤,这种颤动在他帮助医生将林一寒翻了个身之后达到顶峰,那是一条划伤,从右肩的位置一直划到腰上,血肉被翻出来,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头,眼角霎时变红,他捏紧了拳头,喉头止不住的上下滚动,似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但终究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