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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大门轻阖,屋里只剩下了二人,皇后依言行到他身边,他却好像并不打算开口,两人便就如此沉默地并肩站着。
屋里淡薄的光线打在背上,照出两个互不相与的单薄剪影,边缘锋利,仿佛稍有不慎便会伤人伤己似得。
两相寂静许久,还是皇后先开口,话音平和,“臣妾听闻皇上已在这里静待了整日滴水未进,如此下去于圣躬不利,还请皇上节哀顺便。”
皇帝闻言寂然瞥了她一眼,“你向来连朕的死活都不放在眼里,还在乎朕是否节哀吗?”
她从未当他的面说过任何悖逆之语,如今有此一言不过是因此前他与侍卫在校场击鞠,御马不知为何受了惊险些将他摔下来,事后他却听闻她端坐在观台上淡然自若,连眼皮都未曾慌张地多眨一下。
他伸出手去接了一把窗檐下的雨滴,雨水落在掌心里转瞬成空,留下一片水渍。那手上还有些斑驳的血迹,教雨水打湿了,浸透了,徐徐染开来,滴在窗沿上颜色比周围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