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工,不消多朝步撵上张望,扯着嗓子朝里头喊了一句,“皇后娘娘驾到!”
话音方落,廊檐底下宫女内官已齐齐跪倒了一片,四下里静得只剩下了雨滴从琉璃瓦砸在地砖上的嘀嗒声。
徐良工撑着伞,引皇后踏进正殿时瞧着人都守在偏殿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两列,只有一个素来与刘婕妤交好的赵昭仪守在暖阁那边的床前,止不住地抹眼泪。
皇后站在殿中没立刻往哪一边挪步,只待众妃皆行过了礼,便唤来章守正询问刘婕妤的情形。
章守正拱了拱手,说话是一贯的虚实半掺,“婕妤娘娘自怀胎后日夜心神不宁,此等境况下突然小产实在凶险万分,下官几人已竭尽全力以银针施救,但婕妤娘娘方才失血过多已然昏死过去,如今情形不容乐观,恕下官直言,若明晨之前仍不能醒来,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话也就是人事已尽了,如今只能听天命的意思,趴在床前的赵昭仪哪里听得,一时握着刘婕妤的手也顾不上仪态,几乎要哭得背过气去。
皇后不着痕迹微微蹙了眉,不为别的,只因她寻常不爱听见哭声,总觉得像是人还没死就开始给人送终了似得,晦气。
凝了凝神还是收回目光,问章守正,“此回变故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