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其他的事,就是......就是......你这些日子有心帮我解围,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唯独只有针线活儿还看得过去,前两天看见你的香囊有些旧了,所以......我就替你重新做了个,你收下将就用吧。”
她双手捧着个精致秀美的香囊递到晏七面前,眼中一股脑真切的热忱烧得他忽地怔了片刻。
深宫的寂寞无边无际,身处其中的主子们尚且是笼中雀,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奴才,卑躬屈膝的一生一眼都可以望到头,死水一样的日子便需得自渡,奴才配宫女,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而得益于身上这幅算得出众的皮囊,那样的热忱眼神于晏七而言并不陌生。
“言重了。”他陡然板起脸来,露出鲜少示人的不近人情的那一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所为不过举手之劳,无功不受禄,香囊还请你收回吧,告辞。”
他把话说得没有余地,略一欠身,便往庭院里去了。小宫女气馁的很,过了良久这才想起来自己甚至都忘了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她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快步离开。
晏七回到屋子里将书箱放在桌案上,打开来,里头妥帖摆放了一本《观海策》孤本。
这当属那时损毁较为严重的一批古籍,雨水将纸张泡得褶皱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