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知我是去偷懒了,既然都在西经楼当值还分什么高下,誊书亦或是值夜,差事罢了。”
    韦安被他噎了一嘴,悻悻住了口。
    晏七皱眉看他一眼,缓步到桌案边放下取回的书籍,复又重新出门去了。
    李故的居所并不远,就安置在映春庭东南角的一处两套间里,地方算不得大,但因为屋子里摆放的家具极为简单,平白显得空阔起来,一眼望过去只有北面书案上放置的那一张古琴算的唯一的装饰,只是晏七从未听见那琴声响起过。
    屋里燃着烛火,窗户上倒映出一个人消瘦的侧影,低着头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捏了只硕大的蝴蝶,正翻来覆去的忙活不停。
    晏七立在门前轻敲了两下,里头的人闻声漫不经心回了句,“进来。”
    待他走到跟前,李故抬手一指面前的软榻示意他先落座,复又低下头专心摆弄着手中的半成品蝴蝶风筝,并不着急开口。
    晏七也不急躁,坐在对面静静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见他拿起风筝来回检视了几遍,笑道:“你说二小姐一个女娃娃家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放风筝都能把风筝扯坏了,果然是将门虎女!”
    晏七听着也是一笑而过,瞧小炉上煮沸的茶汤已香气缭绕,便执起来给他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