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谢,随即请她慢走,言行间都是例行公事公办的疏离。
知意觉得气馁,但也不知道该如何更靠近他些,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如此淡淡的几句话倒反而教她习以为常。
因她也不敢想象若晏七有一天变成了油嘴滑舌的谄媚之人,那会是何种模样。
送走了知意,晏七回到屋里,瞧着角落里放置的幕布与剪纸人偶,心底不知为何竟莫名忐忑起来,那原就是个哄小孩子的把戏,昨日拿出来只为哄得扶英能安分坐着片刻消磨时光,谁料今日却就有“引火烧身”之嫌了。
一早上,他坐在书案后誊写书籍,脑海中却忍不住反复思索届时面对皇后,自己该如何泰然自处?
而要讲什么故事又是另一个让晏七为难之处,他实在想了很久,从清晨得知消息时分一直辗转到下半晌临出发前,才终于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定下了个一本正经的神话故事,可能会少了些能逗得扶英捧腹大笑的趣味,但胜在故事本身大气磅礴,不至于那么......“小孩子气”。
今日的申时总像是来得格外熬人,好容易瞧着快到点儿了,晏七便出门往西经楼去。这厢方才行过水上游廊踏上楼前的小广场,一抬头见三层窗口处趴着个小人儿,只露出个脑袋,远处看着就是个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