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金銮殿,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外头的人,也无法再仰仗她撑起国公府了。
人性本就趋利避害,从前能效忠国公府,如今自然也能转头投靠皇帝,没什么稀奇的。
更何况,她与皇帝是夫妻,外人于情于理都可以认为他们是一家人,这样一想,好歹利害也就不必再多做权衡了。
林永寿走后许久,皇后始终一言不发,她或许早就想到了这一天,所以等真正到来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很意外。
过了会儿,她吩咐屋子里的人都退下,连晏七都没有留。
他不能放心,方踟蹰唤了声,却见她抬眸朝他笑了下,“本宫喝了药有些乏了,今日想早些就寝,你先回去吧。”
他心头忧虑未消,“娘娘真的没事吗?”
她摇头,“没事。”
晏七终于不好再多说什么,临走前恳请粟禾晚上尽心些,便只得自回了居处,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稳。
翌日阖宫前往秋狩的阵仗很大,他是刚刚闭上眼便被外间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朝更漏看了看,虽还未到上值的时辰,但也再无法闭上眼,索性起床洗漱,迎着灰蒙蒙的晨光便往栖梧宫去了。
他在偏殿的书房查看宮务打发时间,却不想直等到日上三杆才见正殿里唤人进去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