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声把这事交代给了他,“此事不能轻易揭过,务必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胆敢祸乱宫闱,朕饶不了这人。”
晏清拱手应了个是,直起身时,目光若有似无的往里头寝殿看了一眼,心疼、眷恋、懊悔......千万般情绪一拥而上,凑在他鼻腔里酸楚莫名,但没法子,都只能掩盖在长睫之下,不能示人于前。
扶桑一直昏迷着,躺在承乾宫里不省人事,晏清连看她一眼都不能够,所有的牵挂都在日复一日的别离中化成了无尽的怨恨。
他整日整日的待在昏暗的掖庭狱中,接连不断的刑讯逼供,不眠不休。
当初那晚上从动手抓人的内官到传信跑腿的宫女,但凡与此事有关的人,当真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也因下手过于狠厉,尸体一具接一具地从里头抬出来,人命在此时的他看来毫无价值,唯一有价值的,是从活着的人嘴里压榨出的消息。
宫里乌云密布,阖宫人心惶惶,低沉的阴霾越压越低。
事发后第四日晚上,月悬当空,阴沉的掖庭狱里惨叫声不断,只隔了一堵墙的旁边屋子里,晏清面色疲倦地坐在宽大的交椅里,单手扶额闭目养神,白净的侧脸映在摇曳的烛火下,明暗不定。
那头持续了不知多久,惨叫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