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纠正他,“我不是皇后了。”
皇帝听着却笑了下,桀骜的语气,“我说你是你就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不立后,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我再册封你做贵妃,阖宫里还是你最大,再也不会教旁人有趁虚而入欺负你的机会。”
他话里有些莫名地执着,和不由分说想当然的意味,教扶桑感到烦躁。
“我不愿意。”
扶桑忍痛撑着身子坐起来些,背靠身后软垫,说话的声儿都带喘,可望过去的眼睛里,全是丝毫不为所动的倔。
皇帝看着很不高兴,“那你就宁愿做个小小的美人,稍有不慎就成了别人粘板上的鱼肉,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这就是你愿意的?”
他拧眉诘问一句,犹是不能甘心,“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难不成姜家倒了,连带着将你的脊梁也压倒了?”
人有时候挺可笑的,当初心心念念要折了她的羽翼,如今却又想念起她彼时目空一切的孤傲模样。
因也只有那样的她,才堪与如今万人之巅的他相配。
所以与其说皇帝爱她,不如说他爱的是自己的镜面,是他自己的幻想载体。
扶桑觉得可笑亦可悲,望着他郑重摇头,“做了皇后难道不也是你粘板上的鱼肉吗?我只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