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更可鄙些。
她和裴奕隔了快一米,丛蕾不由庆幸天气转凉,长袖校服阻隔了自己腋下那块罪恶之源,却又莫名滋生出强烈的恐慌,害怕是自己安慰自己,毕竟习惯了臭味的人常常闻不出自己在发臭。
丛蕾全身防备,裴奕略感尴尬,又退了一步,说道:“我英语作业忘记拿了,半路才想起来。”
“哦……哦。”丛蕾瞟到裴奕手中的抹布,讷讷地说,“这抹布挺脏的,你还是去洗个手吧。”
裴奕却问:“你还剩几扇窗户?”
“最后两扇了。”
裴奕道:“那你先走吧,天快黑了,剩下的我来擦。”
面对他的好意,丛蕾却受了极大的惊吓,想也不想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她很想抢走抹布,偏偏不敢靠近裴奕,这一踌躇间,裴奕已经绕过她动起手来。丛蕾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说点什么感谢的话,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怕自己话多了招人烦,只能在一旁扮演木头人。
裴奕的手臂舒展有力,仰头时脖颈有一个凸显的喉结,下巴的弧线也很温润,他虽然身为班长,但丛蕾和他这么说话,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丛蕾顿时打了个激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