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显,这个问题长久地困扰着丛蕾,她厌恶体育课,厌恶夏天,最厌恶的便是自己过度发育的胸部,就连洗澡也很少触碰它们,不止一次想过动手术把那两坨肉割掉。
丛蕾担心被人看出端倪,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她用布条将胸缠得紧紧的,来抹掉自己女性化的特征,杜绝一切会被人打上“淫罪”烙印的可能性。
冷千山不了解她那些弯弯绕绕,丛蕾今天屡次无缘无故地违逆他,他深觉人善被人欺,一惯着她,她就会得寸进尺。于是冷千山强硬地说:“没见过你这种傻逼。你怎么不把脚也裹上?”
丛蕾阖紧牙关,冷千山很讨厌她这个闷不吭声的德性,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不说,皮薄馅儿多,小小年纪心思重得要死,他揪了揪丛蕾的头发:“把布给我取了。”
又来了,又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在冷千山的概念里,她合该对他俯首帖耳,惟命是从。丛蕾心潮一起伏,子宫的阵痛又复猛烈,她被疼痛卷袭着,怒从心头起,士可杀不可辱,为了捍卫自己寥寥无几的尊严,丛蕾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勇气,朝冷千山吼道:“你去死吧!”
“我去死?你再说一遍?”
丛蕾梗着脖子,像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女战士,这下彻底拂了冷千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