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嗓门,像是特地说给谁听的:“耳朵聋了呗!”
楚雀厌烦地放下书,门口的人她不认识,倒是经常和袁琼之他们混在一起,她和外班的人不熟,来找她的不是告白就是找茬。楚雀被袁琼之含沙射影地骂了两句,从容站起身,大家都以为她会和袁琼之正面交锋,孰料她径直走到裴奕身边。
她弯下腰,头和裴奕挨得极近,轻柔地问他:“裴奕,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公式怎么解?”
丛蕾的屏障碎了。
课间喧闹的教室竟是安静了两秒,裴奕无辜被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心知她们之间的花招,不露声色地拿起笔,给她讲解起来。
楚雀这一招杀人不见血,袁琼之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不能制止裴奕给楚雀讲题,更不可能撒泼扯过他手中的笔,她的目光剜在楚雀身上,被迫咽下这个哑巴亏。
丛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袁琼之喜欢裴奕。
丛蕾知道。
但她不想楚雀也喜欢。
丛蕾整整一周没遇见冷千山,周五放学,校门口也没有冷千山的影子。丛蕾周六一大早就去敲冷家的门,恰好撞上冷奶奶出门。
“奶奶,冷千山在吗?”丛蕾问。
冷奶奶提着她的小布口袋:“他去出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