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现在恨我,以后就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丛蕾被强按着牛头来到健身房,冷千山陪她一起做仰卧举腿,两人各占瑜伽垫一边,臀部落地,小腹吸紧,手肘弯曲支撑上半身,腿部交替环绕,直做到双腿颤颤巍巍,又改为两脚前蹬,如此勉力完成了四组,丛蕾的腿重重落在冷千山的腿上,腿和腿交叠着,没有人说话。
半晌,丛蕾胸闷气短地问:“你累吗?”
冷千山道:“累。”
丛蕾舒坦了:“我也累。”
有个人陪自己累,自己就不那么累了,丛蕾心神不属,冷千山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丛蕾说,“明知道瘦不了,我为什么还要做。”
“要是你自己都觉得瘦不下来,那你肯定瘦不下来。”冷千山说得头头是道,“你看你浑身的负能量,你知道你这样的叫什么吗?”
丛蕾心灰意懒:“什么?”
“负人。”
冷千山和他的负人休息了十分钟,继续进行阻力训练,他打开播放器,放起了《红军不怕远征难》,浑厚雄劲的男中音唱响整个房间,他攥紧拉力绳,坚韧的臂肌鼓起,另一头箍在丛蕾腰上,丛蕾奋力往前奔跑,宛若一条拉不住的野狗。
他们换了腰腹再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