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强烈的惶恐和空虚朝她袭来,迫使她必须抓住什么东西。
向一萍手指一颤,转了转手上的鸽子蛋。
保姆给他们泡上茶,暖茶入胃,她定了定心,问道:“小辉呢?”
保姆道:“先生带出去了。”
向一萍颔首,欲盖弥彰地跟她解释:“这是我侄女。”
保姆给他们鞠了个躬,这声“侄女”变相地表明了向一萍的态度,将丛蕾几欲脱口的那声“妈”扎扎实实地堵回了嗓子眼。她愿意让他们进门,丛蕾以为向一萍对她大致还残存了些母女情分,孰料她开门见山,直接否定了她的血缘。
向一萍客客气气地说:“你们吃饭了吗?”
丛蕾:“吃了。”
冷千山:“没吃。”
两人答案对不上,丛蕾手伸到后面揪了下冷千山的背,幸好向一萍没有细问,吩咐保姆:“让厨房做两个菜。”
这次丛蕾和冷千山同时应声:“不用。”
“我刚才忘了我们吃过了。”冷千山边说边瞪丛蕾,腹诽道,你又没说你不想留下吃饭。
向一萍明显无甚好客的热情,只为图礼节好看,他们说不用,她便不再多劝半句,让保姆退下,视线移向冷千山,不太肯定地问:“你是……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