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没了声音,丛蕾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奶奶,怎么了?”
冷奶奶直起身子,如同刚认识丛蕾,惊异地问:“小蕾,你怎么这么瘦了?”
丛蕾静了两秒,笑着说:“我前阵子减肥来着。”
“可不能减肥啊,还是胖点儿好,胖姑娘有福气……”她心疼地摸着丛蕾的脸颊,“苦了你了。”
这话冷奶奶常挂在嘴边,犯了糊涂也没改变。丛蕾鼻子泛酸,痼疾难医,人一年老,脆弱得像根枯草,一折就断了,冷奶奶的生命力悄然流逝,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感使得她心头阵痛,她不能表现出来,医生说了,脑出血会增加抑郁的风险,她只能装出开朗乐观的样子,期望能感染到丁瑞兰,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她已经不奢求冷奶奶能恢复到病前的爽利,但求不要变得更糟,照顾好冷奶奶躺下,丛蕾出大门时,正好撞上回家的冷千山,两人几个月不见,乍地狭路相逢,都怔了怔,她来不及调整表情,只听冷千山淡漠地说:“来了?”
丛蕾正想找他,顺势问道:“奶奶出了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冷奶奶的身体状况本就不佳,万一真有什么危险,她没有陪在丁瑞兰身边,丛蕾一想到就后怕。
冷千山讥嘲地说:“你不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