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按照医生所说的,在脑海中去想一些开心幸福的回忆。
这样或许有助于减轻他所承受的痛苦。
可他这人的前半生,哪里有什么幸福和快乐的回忆可言,他能拿来反复回忆的,也不过是幼年跟宋巷生在医院的那几天时光。
说来,那真的是他度过的最轻松和自在的几天,没有无休止的打骂,没有刺鼻的血腥味,只有那连声音都轻轻浅浅的小姑娘,告诉他“不疼”。
越是回忆,南风谨就越加觉得不公,他宁愿当时自己断掉了一只胳膊,又或者是一条腿,为什么偏偏受伤的是眼睛?
如果他能看见,是不是后来的诸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他一定可以找到她,一定可以认出她,一定可以……早一点爱上她。
身体阵阵绞痛,他硬是一声都没有吭,饶是见过那么多病人的医生见此,也不由得对他抵抗病痛的能力感到咋舌。
可实际上,南风谨也不是铁人,肉体凡胎,怎么会不知道疼,但对于习惯了隐忍情绪的人来说,过于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无疑是将自己剥光了袒露人前。
“先生——”张助理地上一条干净的毛巾。
等最极致的疼痛感慢慢的消散,他撑着手臂,坐在床边的位置,接过了毛巾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