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四年了,着实忘记窦福泽进的这户民房是属哪家,里头又住着谁。
过了亥时,一片夜深人静,唯有犬吠在周边时不时地蹿起,眼见着窦福泽不会出来了,冼弼便带着丁耿回了府。
回去后洗洗就睡。
第二天去给聂青婉诊脉的时候把昨晚看到的情形说了,说完他道:“是马胡同,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又是哪一个姑娘。”
聂青婉笑道:“既是马胡同,那就一定是马艳兰。”
冼弼一听,摸着头汗颜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你……”
说到一半,朝王云瑶那里看了一眼,就不再说了。
聂青婉也没问。
冼弼想说的话,她知道,无非是想说:“你对大殷,没有一处是不熟悉的。”
是呀,不说大殷帝都怀城了,就是旁的郡州或城,她也略知八九,怀城她就更加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人一街,她都熟记于心,在她死后的那三年里所发生的人事变动她不知晓,可那之前的,她一概知道。
马胡同在殷太后第九年的时候闹过一次瘟疫,当时聂青婉派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出动了,窦福泽那个时候还不是院正,在义诊的时候看上了马艳兰,等那场瘟疫结束,马艳兰也活了下来,后来窦福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