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聂北如果回了刑部,肯定会着手派人去大名乡请懿旨,懿旨一回来,我们就阻止不了他搜宫了,所以,在懿旨回来之前,先将他斩杀了,这件事情查到这里就行了,他怀疑你,皇上那头肯定也知道。”
陈德娣有些负气地道:“他想查就查,反正我清清白白。”
陈建兴冷瞪着她:“在你最后离宫之际,不能落下如此一个笑柄,遗笑大方,你可以不得宠,但皇后之尊不能遭人践踏!”
陈德娣猛然一个回神,看向陈建兴,可陈建兴已经甩了甩官袍,走了。
陈建兴出了寿德宫,心情很不好,这种不好的心情不单是因为聂北今日说的搜宫,冒犯了皇后之威,当众掴了他们陈家的脸,还因为这段时间来的处处压抑。
其实陈建兴很清楚,皇上去了大名乡,却不当众向朝臣们宣布,而是差李东楼宣读圣旨,李东楼还领禁军随侍在了聂北左右,李东楼是谁呢?他是近身侍奉皇上的人,皇上把他留在聂北身边,无疑是把最高斩杀权放在了聂北身边。
今日若聂北较真,李东楼当下拿他,他也只能受着。
他若反抗,是不是就趁了聂北的心,或者说,如了皇上的意?
陈建兴一时只觉得悲从心生,冷意从脚底蹿,想到刚刚女儿说的那些